如果你問我,有沒有一部日劇,能讓你在低潮的日子裡笑出聲、又在深夜靜靜陪你面對自我,那麼,我會告訴你,是《自戀刑警》。
別急著皺眉,這部片名一聽就很ㄎㄧㄤ的日劇,主角還是個每天對著鏡子說「你今天帥得讓人受不了」的警察。初看會覺得很鬧,很不正經,甚至像在看一場又臭又長的自我催眠秀。但如果你願意靜下來,陪著這個看似膚淺的男人走上一段路,你會發現——我們每一個人,其實都活得比他還要不自信。
我是在某個身心俱疲的週末打開這部日劇的。那時候我剛結束一段爛透了的戀愛,白天在公司笑著應酬客戶,晚上回家對著天花板想著「到底哪裡出了錯?」明明每天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過得很好,社群上發的照片笑得很燦爛,朋友都說「你真的很堅強」,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種感覺很像在演一齣自己都不想看的戲。
直到我看見他——那個每天用力自戀、用力活著、用力說服自己「我帥得不可理喻」的刑警。說實話,前幾集我真是笑翻了,這哪裡是警匪劇,這根本是個男人的獨角戲。但就在這樣的一個笑鬧節奏裡,我開始聽見自己內心的聲音——原來,我一直都在等別人認可的眼神,卻從來沒學會自己喜歡自己。
你有沒有這種經驗?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工作、不想繼續這段關係、不想當那個討好型人格,但還是笑著撐下去,因為怕別人說你不夠努力、怕爸媽失望、怕朋友誤會,最怕的,是自己承認「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」。
我人生中第一個被這齣戲點醒的,是「允許自己任性一次」。劇裡的主角雖然總是用自戀的方式包裝自己,但其實他超誠實。他不怕別人笑他,他不怕任務失敗,他甚至敢對上司說:「因為我不想做。」天啊,這句話我連在心裡都不敢講出口欸。
那一晚,我學他對著鏡子說:「你很好,你已經很努力了,真的不用再這樣撐了。」我笑著笑著就哭了,像是有人終於懂了你苦撐很久的逞強,像是自己終於願意給自己一個擁抱。
再說說我那段感情吧。那時候我和一個談了三年的對象分手,表面上是和平分開,實際上我心裡滿是委屈。我為他改變自己,連去健身、學煮飯、改掉愛遲到的壞習慣,都是為了他一句「我喜歡有生活自律的女生」。可結果呢?他還是說我們不適合。
分手那天我沒有哭,只是很淡定地收拾東西。但回到家後我像瘋了一樣打掃,把所有曾經一起挑的東西都丟掉,連那隻我們一起養的貓我都交給他。朋友說我太狠心,其實我只是終於明白,我為了那段關係失去了自己太多。
看《自戀刑警》讓我重新想起一件事——人啊,不能把自我價值放在別人的眼光裡。你可以因為愛去妥協,但不能因為害怕失去就變成別人喜歡的樣子。主角在劇中常說:「我不需要大家都喜歡我,只要我自己喜歡我。」這句話真的太帥了,帥到我在日記本上寫了好幾遍。
說到這,我還想到大學時有個朋友阿軒。他是那種講話很衝、看起來不太討喜的人,但只要你認識他就會發現,他超重義氣,也超級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。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戲劇比賽,導演很兇,整天挑人罵。我們都在忍,只有阿軒當場回懟:「你可以講方法,但不要羞辱人。」當下我們都嚇傻了,但導演居然沒生氣,後來還說阿軒有種。
當年我只覺得他很猛,現在回頭看才知道,他是懂得自我價值的人。像《自戀刑警》的主角一樣,不怕被討厭,也不怕獨行,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誰。
如果你現在也處在人生的一個交叉口,覺得自己怎麼努力都不對、怎麼調整都不夠,那我真心推薦你看看《自戀刑警》。不一定要從第一集追起,甚至你可以隨便挑一集看,但請你一定要用心聽聽他每一集的獨白,裡面藏著的,其實不是搞笑,而是一種「好好活著」的哲學。
我知道我們的社會總喜歡獎勵那些能撐住、不抱怨、不落淚的人。但人生不是一場比賽,沒有誰比較強、誰比較成功。有時候,停下來照顧自己的情緒,比硬撐更需要勇氣。
也許你不會像劇中的主角那樣誇張自戀,但請你一定要學會—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說聲「你已經很棒了,我以你為榮。」
不為了誰,只為了自己。
因為,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,才是真正帥氣的樣子。